拍攝緣起
與一部紀錄片的結緣讓奧利維·那卡什和艾力克·托蘭達萌生瞭翻拍劇情片的願望。這部紀錄片名叫《生死不離》A la vie, a la mort,講述瞭一個年輕的巴黎郊區青年與一名四肢癱瘓的富有貴族之間的相遇的故事。彼時是2004年,二人剛剛結束《絕對知己》Je Prefere Qu'On Reste Amis的拍攝。儘管為這個主意所吸引,兩位導演並未準備好接手這樣一個主題。計劃一直在醞釀中。直到2008年影片《如此接近》Tellement Proches放映後,他們才覺得時機已到。
本片的發行方是美國韋恩斯坦影業。山姆大叔的國度開始將第七藝術的觸角伸向大西洋彼岸。今年11月初電影在法國上映,立即引爆瞭法國的觀影市場。韋恩斯坦影業計劃明年將這部法國長片推向北美、南非和英國市場。值得一提的是,《無法觸碰》隻是韋恩斯坦影業在法國大採購的戰利品之一,其他的戰利品還包括可與《天使愛美麗》並駕齊驅的《藝術傢》(The Artist)。
主人公的全方位參與
在投身入這場冒險之前,奧利維·那卡什和艾力克·托蘭達與影片的人物原型Philippe Pozzo di Borgo取得瞭聯繫。事實上,菲利普正是他自己這段故事的記錄者,觸動兩位導演的紀錄片即是根據菲利普的自傳小說《第二次呼吸》改編。通過書後留下的電子郵件地址,兩位導演聯繫上瞭身在摩洛哥索維拉的菲利普。他在那裡生活,還再婚瞭。
對於菲利普來說,這已經不是頭一次接到改編電影的邀請,有的導演甚至寫好瞭劇本給他過目。儘管如此,他還是熱情地接待瞭二位導演。在導演們看來,這次會面眄有決定性意義。菲利普向他們講述瞭紀錄片中未能呈現的故事的結局。菲利普的表達方式也讓導演們深為震撼,「他說話不多,但隻要他開口,話語就很有份量。」而且菲利普特別交代導演:「如果你們要拍電影,就要拍得有趣。」此次會面為導演們打開瞭幾條線索。比如,如何交待菲利普和阿佈戴爾,分別處於法國社會的兩個階層、原本永遠也不會有交集的兩個人,走到一起並構建起新的關係和感情。
在這次見面之後,菲利普與導演保持瞭郵件往來。每一版改編好的劇本,菲利普都會仔細閱讀並給出諸多建議,指出其中哪些情境對一名殘疾人來說是絕對不可能的。如果說影片具有某種真實性,那都歸功於菲利普。有時,菲利普所糾正的事實比導演們憑空創作的更為離奇、搞笑。導演們對這個人物的欣賞溢於言表:「他的幽默讓我們忘記瞭他的身體狀況」。
再後來,在確定瞭演員人選之後,導演們又組織奧馬希和弗朗索瓦克魯塞兩位演員進行瞭一次「集中培訓」,大傢一起出發去索維拉看望菲利普。主人傢的真誠和慷慨感染瞭所有人。近距離的觀察,讓弗朗索瓦克魯塞得以更好地模仿菲利普如何行動、如何呼吸、如何說話。這位以深入人物骨髓而聞名的演員坦言,這次會面讓他震撼不已。
演員人選
導演們第一個確定的演員人選是奧馬·希。二位導演看似非常欣賞奧馬·希的演技。導演艾力克·托蘭達對奧馬的評價是這樣的:「我們很高興地看到,在《我們的快樂時光》Nos Jours Heureux中,奧馬成長為一名優秀的演員。因此我們希望同他繼續這段冒險。在我們看來,奧馬還沒有發揮盡自己的在表演方面的潛力。而菲利普和阿佈戴爾(影片人物原型的名字)之間的關係正給瞭奧馬一個絕佳的機會。」實際上,這是這位表演者第四次出現在他們的鏡頭前。前三次分別是2002年的短片《快樂的日子》Ces Jours heureux,2006年的長片《我們的快樂時光》Nos Jours Heureux和2008年的《如此接近》Tellement proches。在這部影片中,他是導演們第一個接觸的演員,在改編劇本之前,導演們就給奧馬看瞭紀錄片《生死不離》,看是否能引起奧馬的興趣。奧馬的確切答覆更肯定瞭導演拍攝這部電影的決心,「這個故事包含瞭我們所期望的所有元素:一個絕妙的故事,一個濃烈的主題,充滿幽默,而且我們明白,就這個主題我們有很多東西可以表達。」 奧馬·希也並未讓導演們失望。儘管所出演的角色並非明星,也非專業運動員。奧馬·希還是為此角色減掉瞭10公斤體重。
在扮演菲利普的演員人選上,一開始,導演希望年紀與奧瑪拉開差距,即那種經過淬煉的演員。與弗朗索瓦克魯塞的聯繫順暢而水到渠成。弗朗索瓦對工作的看法也讓導演們對他一見傾心。「我不想在那些場景演戲,而是生活在那些場景中。」
殘疾是電影的一個關鍵字。兩位演員實際上同殘疾人同吃同住:菲利普是身體殘疾的受害者,而阿佈戴爾是社會病態的受害者。這些負擔讓他們彼此靠近,直到他們創造出意料之外的互補。
在銀幕上,兩位演員配合默契。給觀眾的普遍感覺是,他們不是各演各的,而確實在一起演戲,塑造出一個類似連體嬰的人物。導演承認,拍戲的氛圍確實令人愉悅。奧瑪和弗朗索瓦有意識地避免著演員個人秀,而在各自的角色中盡可能為對方的角色考慮。